姜蕪點點頭。
确實是。
兩人是前七名,又不是過高的名次。
換成她,也會先對他倆下手。
她将此地大概的規則告知三人。
聽完後,謝醞面露凝重:“若是隻有七個人能活着,那豈不是意味着至多隻有一隊宗門弟子能完完整整地闖到第十重幻境?”
“沒錯。”
姜蕪點點頭,“不過我看過了,我們四人都在前七名,四師兄有些危險,可能還得再往上升升。”
“這裡雖然是幻境,但嗜殺總歸不好,咱們以守為攻,屆時有人找上門來,再動手也不遲,更何況還有青玄宗這個隐患。”
“好。”
幾人說完,藏進一處偏僻房間裡。
謝醞忽而想到些什麼,問姜蕪:“你那個同舍生呢?”
姜蕪頓了下,岔開話題:“哎我這裡還有筍你們要不要?”
見她這心虛樣子,謝醞心裡當即咯噔一下。
他艱難道:“你該不會把他弄死了吧?”
姜蕪:“這個筍真的好好吃呀。”
謝醞:“”
完犢子了。
師祖可是出了名的記仇。
現在隻能祈禱師祖并未将神識留在此處,否則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
遠在南齊山外一處小樓中,謝臨涯執黑子與人對弈。
“啪嗒”。
黑子自他修長白皙的指尖落下,砸在棋盤上,發出清脆聲響。
對面老者詫異道:“怎麼了,如今連棋都拿不穩了?”
“沒事。”
煙雨朦胧中,謝臨涯着一襲淺色外袍,眼睫下壓,眼下紅痣愈發濃豔清晰,襯得唇有些單薄蒼白。
他屈起胳膊,掌心按了按頸側:“這裡有點疼。”
“呦!生病了?落枕了?”
老者急急站起身,在木箱子裡翻翻找找,“我的祖宗啊,誰能出事,你都不能出事,我瞧瞧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