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除了長老閣主和掌事者以外,隻有内門弟子能爬到七級。
這人看起來這麼年輕
該不會真是她三師兄吧?
“除了這個以外,我還有此信物,你應當認得。”
桑銜說着,又拿出另一塊質地透亮的玉佩。
這玉佩姜蕪确實認識。
師父曾經給過她一塊同樣的,上頭有師父的氣息。
聽說若被人偷走或者搶走,這氣息就會散去。
也就意味着,這玉佩隻可能是師父親手給他的。
那他是三師兄
那男的是誰?
姜蕪腦中浮現那人清冷面容,和他眼底紅痣,又想起第八重幻境中,跟在老者身側的男人,倏然一頓。
一個不好的念頭浮現。
他該不會就是元虛老祖吧?
她如遭雷擊,恍然又想起在第九重幻境中,被自己一刀紮死的紅痣小男孩。
“嘶——”
死是不想死,怎麼感覺活也活不了了?
但料想他老人家應該也不會閑到來找自己麻煩
姜蕪努力将其抛之腦後,把藥丸嚼吧嚼吧咽下去。
一股清涼之氣自丹田滲出,如同一隻無形大掌,竟将她燥亂的氣息撫平不少。
“我能做的也隻有這些。”
桑銜撐開一把油紙傘,遮在姜蕪上方。
而後拿了塊白布,輕輕柔柔地擦拭去她面頰上泥土血污,“雖然現在說這些有些不合時宜,但能見到你,我很開心。”
姜蕪下意識接過油紙傘:“三師兄,你,你為何會在此處?”
他垂眸。
姜蕪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
隻見他腳踝上系着一根紅繩。
繩子自裂縫中伸出,繃直,将他困于此處。
姜蕪費力下地,擡手握住白玉劍,朝着紅繩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