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醞淡聲開口:“說。”
“隻要你們煉化這丫頭,拿到熒石,就可以将血妖剝離出來!”
“以她一人性命,換萬千人的性命,很值當吧?”
看來他還不知道熒石已落入自己手中。
姜蕪傳音給謝醞。
謝醞颔首,轉而看向崔仙長,淡聲問:“我怎知你是不是在騙我?再者,拿到熒石之後,如何将血妖與人分離,分離之後又該如何處理其本體?”
崔仙長見他心動,眼珠子骨碌碌轉了轉。
過了會兒才道:“我怎知你會不會因為私情護着姜蕪,若要我說也可以,讓西邱道長來旁聽。”
他原本想說讓清荷旁聽,但清荷是姜蕪那丫頭的師父,而且是個瘋的,說不準也會私藏。
而祁畫與自己雖有私交,但近來就像被這丫頭下了蠱似的,同樣信不過。
思來想去,隻有西邱道長剛正不阿,且與這個丫頭不相熟。
有他在,這丫頭定然沒活路,自己說不定也能戴罪立功,免去一死。
見謝醞猶豫,崔仙長更加笃定自己的想法:“晚一刻鐘,便多幾百個無辜之人死在血妖手下,謝道友還在猶豫什麼?”
一個弟子忍不住冷哼道:“你們放出血妖的時候,怎麼不想想無辜之人的性命?如今在這裡惺惺作态又有何用?”
崔仙長被怼得說不出話來,隻能又催促道:“謝道友,你可是秋妄閣大弟子,難不成要包庇姜蕪不成?”
“”
謝醞隻掃了他一眼,吩咐旁邊弟子,“去請西邱道長來秋妄閣。”
“是。”
謝醞說罷,剛準備離開,又看向裂縫。
仍有妖祟精怪往外跑,但出乎意料,它們都沒有要與人交手的意思,隻是朝外橫沖直撞。
他遲疑道:“這裂縫太大了,早晚有高階妖祟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