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玉十分通透,“他們就嚴刑逼供我,說不定還要拿鞭子抽我,我還不如主動點來得省事。”
一個精怪,卻有此番胸襟。
慕晁不由高看她兩眼,幫忙将簾帳掀開:“事不宜遲,快開始吧。”
懷玉點頭,手中結出漂亮的法印:“我需要半刻鐘,不要讓人打斷我。”
“放心。”
姜蕪和慕晁不打擾她,走到桌案邊坐下。
慕晁面露嚴肅:“你看如何?”
姜蕪剝着荔枝,圓乎乎胖嘟嘟的荔枝晶瑩剔透汁水充盈。
她吃得腮幫子鼓鼓,含糊不清道:“皇帝病情與城中疫病,應當都和懷玉無關。”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但倘若不是懷玉大俠,還能與誰有關?”
“先前去佛堂時,裡面也有妖氣。”
姜蕪垂眸思考,“那妖氣,與懷玉身上的不同。”
她忽而想到些什麼,起身至懷玉身側:“皇後被禁足一事,可與你有關?”
懷玉吓了一跳,手中術法險些出問題。
她穩了穩心神,不悅道:“皇後被禁足與我半毛錢關系都沒有,那日皇上難得不來煩我,聽說是留宿皇後宮中,改日便生了病,皇上自然要關她禁閉!”
她一頓,皺眉:“要我說,狗皇帝這病,和她有關才對!”
“”
慕晁姜蕪二人神色皆有些複雜。
原來一開始話就傳出了問題。
雲瓊給他們看的皇後信箋中,那一番話字字句句都在指責懷玉是個妖女,并将過錯全推到她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