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她一個千年人參精,好不容易到化形期,有的是大好前程,到底怎麼會瞎了眼看上個死老頭。
姜蕪眸光閃動,抓住她話中重點:“既然你說陛下已經被懷玉勾得魂不守舍,厭棄你,他那日又怎會突然留宿你房中?”
皇後淚珠凝固在臉上,視線旋即變得緊張起來。
但也隻一瞬,又恢複正常。
她語速混亂地道:“陛下,陛下興許隻是想讓這妖女吃醋,又興許是,想起了我的好,我與陛下這麼多年的情誼,我們自小便相識”
姜蕪還想再問,寝殿外忽地響起一聲:“夠了。”
鳳儀宮的嬷嬷氣勢洶洶領着幾個宮人前來,快速将皇後圍在中間。
“這是中州的皇後,不是你們可以審問的犯人!娘娘已經夠累了,回答不了你們任何問題。”
嬷嬷朝後頭宮人示意,衆人輕柔地将皇後從龍榻上扶起。
為首的宮女嗓音輕柔:“您該回去歇歇了。”
皇後竟是半點都沒有掙紮,被這宮女扶起,面露頹唐虛弱。
慕晁上前半步,被雲瓊阻攔:“讓我母後歇歇吧。”
他細微皺眉:“我這裡有些丹藥鎮定心神,說不定對娘娘有用。”
“不用了。”
嬷嬷冷漠地回過頭,“娘娘自有白姑娘照料,不勞各位費心。”
慕晁追問一句:“白姑娘是誰?”
嬷嬷已福身走遠,剩殿内珠串晃動。
姜蕪又繞回桌邊剝荔枝,一雙杏眼圓圓,沒心沒肺的樣子。
她吃荔枝跟吃瓜子似的,仰起頭來問雲瓊:“你父皇母後以前感情很好?”
雲瓊遲疑地看了眼龍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