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啊不,少男一張偏冷的臉上此刻仍挂着清淺笑容。
似乎沒意識到任何問題。
他嗓音清越溫和,不辯男女,再次催促道:“師父,快呀,難不成您要悔婚不成?”
祁畫腦中嗡鳴,視線直勾勾地盯着對方這張臉。
他總算知道事情奇怪在哪了。
難怪“她”一口一個娶他,難怪“她”身量如此高,肩膀如此挺闊。
原來,他根本就不是姜蕪
這也便罷了,他,他竟還是姜蕪在秋妄閣的師兄,慕晁。
午時日頭光照最是強烈,映得祁畫臉上血色盡煺。
偏對方還皺着眉,擔憂地拉住他的胳膊:“師父,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被觸碰的地方滾燙至極。
他還未來得及作出任何反應,紅綢上挂着的銅鈴響如疾雨,數十道白虹貫入院中。
頭頂上空光線些許昏暗,一襲襲長袍飄蕩。
衆人擡眸望去,隻見半空數以千計的佩劍停留,上頭站着無數或震驚或恐懼的各家修士。
他們其中不乏散修,大多聽聞此事後匆匆趕來。
畢竟與妖祟勾結本就是全修真界的忌諱。
勾結的居然還是玉女!
作為四大妖神之一,玉女可謂是最不可饒恕的存在。
五百年前她便散播疫病,不知害死多少人,即便沒死,那些人也終身遭受着病痛的折磨。
直至今日,提到玉女這名字,仍舊罵聲一片。
而祁畫作為中州最有威勢權力之人,竟放任她作威作福!
不過還是不少人對此事存疑,畢竟祁宗主在中州的追随者并不少,若不親眼所見,很難相信。
但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