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無妨。”
姜蕪踩在劍上,騰出隻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既然付了錢,我定然保你安生,不必擔心。”
陳曳險些被她兩巴掌拍下劍去,捂着肩膀龇牙咧嘴。
嘶——
勁還挺大。
兩人趕了一天一夜的路總算離開中州來到雲海州地界。
姜蕪倒是沒什麼感覺,隻有些腰酸背痛。
旁邊陳曳不過築基修為,傍晚時分體力不支,險些從劍上跌下去。
為了保護雇主安全,和解決口腹之欲,姜蕪拍闆道:“先歇一晚,就住那裡吧。”
陳曳順着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雲海州邊界最大的金輝大酒樓。
他猶豫:“這地方魚龍混雜,我們住在那裡,會不會被人盯上?”
“你以為你住破廟就沒人盯了?”
姜蕪一骨碌從劍上翻下去,落在街頭,從懷裡掏靈石,“我餓了,要吃飯。”
她轉頭就跑沒了影,陳曳忙收好劍追過去:“你等等我啊!我才是雇主!你倒是等我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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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輝大酒樓雖說繁華,但若與中州其他酒樓相比,隻能說看得過去。
松木案台後擺滿一壇壇酒,酒香壓住了大堂角落裡飄來的血腥味。
跑堂肩搭汗巾穿梭在方桌之間,手中粗陶盤托着剛出鍋的小菜。
四下坐滿賓客,窗邊商隊漢子們正圍着沸騰銅鍋,涮肉時袖口露出淬毒的彎刀寒光,中央桌兩旁坐着仙風道骨的修真者,不知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