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蕪及時起身,沒被濺到一星半點。
倒是後院風風火火闖進來一個體形魁梧的男人。
小二忙把女人往他身邊推:“掌櫃的,老闆娘又犯病了。”
“行,我知道了。”
掌櫃一把抓住女人胳膊扯到身邊,瞪了她一眼,朝姜蕪兩人露出和藹笑容,“二位實在不好意思,我娘子前些日子被妖祟吓到,精神出了點問題,我這就好好教訓她!”
底下有個刀客吹了個口哨,表情猥瑣道:“掌櫃的,确實要好好教訓教訓嘞,這水都潑到我身上啦!”
旁邊又一人跟着附和:“掌櫃的,你就是太好心了,要是我家婆娘這樣,早被我打死了。”
掌櫃立馬賠笑:“是是是,我待會兒一定好好說說她,不讓她出來。”
他這麼說着,抓女人的手勁愈發大,指甲深深陷進她皮肉中去,掐得女人幾乎叫出聲。
姜蕪卻忽而一扔手中茶盞。
陶瓷杯子摔在地上,發出唬人的清脆聲音。
衆人下意識朝她看去,隻見她神情乖戾,懶懶掀起眼皮:“你們金輝酒樓就是這樣道歉的?”
陳曳心髒漏了一拍,幾乎要給這個祖宗跪下。
這邊界可都是些亡命徒啊!
金輝大酒樓能在這裡開這麼久,掌櫃絕對不是個好相處的!
她這頤指氣使的模樣,不要命了是吧?
果不其然,掌櫃臉上橫肉一繃,但隻一瞬間,又扯着女人點頭哈腰到姜蕪跟前:“這位姑娘,實在是不好意思,不如這樣,小店今天免了您的飯菜錢,晚上客房隻收您一半銀錢,怎麼樣?”
中年女人還想說什麼,被掌櫃掐得臉色發白,硬生生将話吞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