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臨涯倏忽擡手接住,瞧了眼玉牌上的數字,更覺荒謬:“兩萬七千?”
他望過去,冷笑道:“你讓本尊不眠不休地接客,接到明年三月,就為了這兩萬七的靈石?”
姜蕪眼巴巴望着他:“昂。”
應完又覺不對,補充道:“你一直在眠,一直在休,他們都是趁你睡覺來的,很輕很溫柔,不會吵醒你。”
謝臨涯:“?”
好像有哪裡怪怪的,不對勁。
他太陽穴跳了跳,拂袖收起玉牌:“沒收。”
姜蕪:“?”
她這會也顧不上怕被訓了,登登登跑上前,一拍棋盤:“不行!”
這一下力道不小,震得棋盤上幾枚光滑的玉質棋子猛地彈跳起來。
其中一枚白子不偏不倚,劃過一道小小的弧線,“啪”地一下,正好砸在謝臨涯的額角,又軟軟地滾落在他衣袍上。
空氣瞬間凝固。
謝臨涯沉默片刻,擡手碰了碰被砸到的額角,像是徹底被氣笑了:“很好。”
“你将我當小倌一樣賣出去供人觀賞也就罷了,如今還要欺師滅祖,謀害我性命。”
姜蕪:“?”
一顆棋子,就謀害性命了?
她忍了又忍,最後還是沒忍住:“你有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