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外,殉葬坑邊緣。
那些羊首人身的精怪并未離去,它們密密麻麻地聚集在那邊,躁動不安地徘徊着,喉嚨裡發出低沉的“嗬嗬”聲。
綠色的豎瞳死死盯着山洞平台上的兩人,充滿了暴戾與不甘,卻又仿佛對這座橋,或者說對橋所連接的山洞區域,有着深深的忌憚,不敢越雷池一步。
它們有的用彎曲的羊角煩躁地撞擊着地面,有的則靈活地攀爬在那些怒目石像身上,像一群躁動的黑色幽靈,将石像群當成了臨時的觀望台。
彈幕目睹這詭異的一幕,早已炸開,
【我的媽!它們不敢過來!這橋有說法!】
【山洞是安全區?這些羊怪在怕什麼?】
【剛才誰說山羊不咬人的?烈哥這一身傷是假的?】
【眼神太吓人了!跟人一樣充滿怨恨!絕對是成精了!】
【江塵大佬威武!陳烈都欠他人情了!】
【之前罵炮灰的打臉不?人家才是真大腿!】
江塵也注意到了那群精怪的異常行為。
他背靠着那塊冰涼光滑的黑色界碑,皺眉看向陳烈,“這些長角的家夥,之前在上面一點動靜沒有,你下來的時候它們才冒出來的?”
“還有,你怎麼來這裡了?”
陳烈咽下幹澀的餅幹,忍着腿上的劇痛,回憶,“我本來是在另外一個墓裡,進入了一個坍塌淹沒在水裡的墓室,被水鬼直接拖進了水道裡,爬上來就看到了一個洞口,那邊水道走不了水鬼一直在水裡待着。”
江塵一聽,頓時忍俊不禁。
好啊,原來不止是自己遇到了那個家夥!
陳烈繼續回憶,“我順着繩子下來,剛到洞口就被一隻羊探頭盯上了。速度很快,跟壁虎似的!等我下到半空,才發現頭頂穹頂上全是這玩意兒,倒挂着,綠油油的眼睛簡直像捅了馬蜂窩。”
他心有餘悸地看了一眼洞外那些徘徊的身影,“可能是我運氣太差,正好撞上它們出來活動覓食的時間?或者我身上的血腥味把它們引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