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就是極限探秘的魅力!死亡與奇迹并存!現在,讓我們屏息以待,迎接我們玥倒是溜得快,花瓶坐得穩穩的】
【新任務幽冥花?聽着就邪門,誰還敢去?】
彈幕裡充斥着對江塵的惋惜、對陳烈的擔憂、對李威的謾罵,以及對新任務摘取幽冥花的質疑。
相較于三天前開播時那種純粹的、對血腥刺激的狂熱期待,此刻的觀衆情緒複雜得多,也低落得多。
章玥坐在休息區的遮陽傘下,一身幹淨的戶外休閑裝,捧着一杯飲料,清純的臉上帶着恰到好處的、劫後餘生的慶幸和一絲疲憊。
她對着偶爾掃過的鏡頭露出甜美的笑容,仿佛這三天她真的隻是在外圍進行了一場輕松的郊遊。
她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全身而退的選手。
平台邊緣,氣氛則截然不同。
三位重量級人物如同三尊煞神,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周身散發着生人勿近的低氣壓。
李震山教授背着手,眉頭擰成了死結,鏡片後的眼睛死死盯着葬仙嶺深處灰霧缭繞的山谷方向,仿佛要将那山看穿。
他身邊放着一個巨大的行李箱,裡面塞滿了各種便攜式勘探儀器——他是帶着改寫考古史的狂熱期待飛來的,結果現在連門都進不去了!
畢竟,他才知道古墓被燒了!
孫玄明老先生拄着一根古樸的藤杖,須發皆白,身形佝偻,不住地咳嗽着,一副風燭殘年、随時要倒下的樣子。
但若仔細看,他那渾濁的老眼裡,此刻燃燒的卻是壓抑不住的怒火!
他身後站着幾個年輕力壯、同樣滿臉怒容的學生和助手。
其中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學生,拳頭捏得咯咯作響,低聲對同伴道,“定位顯示那姓李的混球快到了!老師說了,咱們年輕人交流交流沒問題!待會兒找機會,非得讓那毀壞神迹的混蛋吃點苦頭不可!”
孫玄明仿佛沒聽見,隻是咳得更厲害了,用沙啞的、有氣無力的聲音含糊道:“哎喲人老了耳朵背聽不清你們年輕人說什麼咳咳和氣生财,和氣生财啊”
那模樣,就差把你們盡管動手,我什麼都不知道寫在臉上了。
秦鎮則站得筆直,如同一柄出鞘的軍刀。
他穿着利落的黑色夾克,銳利的目光如同鷹隼,同樣鎖定着山谷方向,但眼神中更多是冷靜的分析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