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陳哥?”江塵的聲音傳來,聽起來很清醒。
“是我,劉浩宇來找我了,剛從我這兒走,鐵了心要抓那個水鬼,我給了他一個中間人的号碼。”陳烈言簡意赅,“你自己小心點,那小子看着不會善罷甘休,找不到水鬼,可能還會盯着你。”
“知道了,謝了陳哥。”江塵語氣輕松,“讓他折騰去,葬仙嶺的水,夠他喝一壺的。你好好養傷,下期節目見。”
“嗯。”陳烈應了一聲,猶豫了一下,問道:“你現在在哪?回家?”
“在路上了,回s市。”
“s市?”陳烈有些意外,“我家在w市,離你不遠,高鐵一個多小時。等我腿好了,過去找你,請你吃飯。救命之恩,必須好好謝你。”
“行啊,等你。”江塵笑了笑,沒太當真,“陳哥你好好養着,先挂了。”
挂斷電話,陳烈看着自己打着固定支架的腿,搖了搖頭。
江塵這小子跑得是真快。
不過也好,離那個劉浩宇遠點,免得才從葬仙嶺出來又要回去。
幾小時後,s市,一個略顯老舊的小區。
江塵拖着疲憊的身體,用鑰匙打開了出租屋的門。
一股混合着外賣餐盒、灰塵和長時間不通風的渾濁氣味撲面而來。
眼前的景象堪稱災難,客廳沙發上堆滿了沒洗的衣服,茶幾上泡面桶、零食袋堆積如山,地上散落着書籍和雜物,幾乎無處下腳。
标準的單身漢狗窩。
“靠這原主也真牛皮啊,這都沒收拾就直接去了葬仙嶺那邊吃節目組的盒飯去了,害我一穿越就在那邊,本以為夠難受的了誰知道還給我留了個垃圾場!”
江塵無奈地歎了口氣,把背包往門邊一扔,也懶得管了,直奔廁所。
他現在隻想放空大腦,釋放一下長途跋涉的膀胱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