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塵的聲音都拔高了幾分,帶着壓抑的激動,“我也是有隐私的!您這樣”
他想說“侵犯人權”,但面對一位千年前的屍仙,這話顯得蒼白又可笑。
蘇瑤并未解釋,甚至沒有再看江塵一眼。
她輕盈地轉身,曳地的古裝裙擺拂過剛剛拖過的、還有些潮濕的地面,留下一縷冰冷的幽香,徑直向樓梯走去,身影很快消失。
留下江塵一個人握着那枚冰冷的玉簡,僵在原地,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他想對着樓梯口抱怨幾句,甚至罵兩句發洩一下。
但話到嘴邊,硬生生被他咽了回去——她說了,她都知道!
誰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在樓上看着?萬一聽見了,自己豈不是自讨苦吃?
“操!”江塵隻能對着空氣無聲地罵了一句,憋屈得要死。
這日子,真特麼沒法過了!
人身自由沒了,連思想自由都岌岌可危!
巨大的疲憊感如同潮水般席卷而來。
從葬仙嶺死裡逃生,神經就一直緊繃着。
在酒店那晚,因為忌憚李威可能的報複,他根本不敢深睡,一直保持着警醒。
好不容易回到s市,又被蘇瑤的駕臨搞得焦頭爛額,接着是找房、搬家、收拾連軸轉下來,他的精神和肉體都已經透支到了極限。
強烈的困意洶湧襲來,眼皮重得如同灌了鉛。
他本想拿出手機,看看外賣軟件,順便給新家添置點東西
然而,手機屏幕剛剛亮起,解鎖界面還沒劃開,江塵就覺得眼前一黑,身體不受控制地倒在了床上。
這一覺,睡得昏天暗地,人事不省。
當他再次艱難地睜開沉重的眼皮時,刺目的陽光已經透過窗戶,明晃晃地照在臉上。
他茫然地眨了眨眼,适應着光線,感覺口幹舌燥,胃裡空空如也,餓得前胸貼後背。
摸過掉在地上的手機,按亮屏幕——下午1點27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