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塵盤膝坐在睡袋旁,并未立刻躺下。
閉上眼睛,嘗試入睡,但精神依舊有些緊繃。
他取出那枚太陰玉璧,似乎感受到他的疲憊,玉璧散發出一股溫潤柔和的涼意,緩緩滲入他的身體,安撫着他緊繃的神經。
在這股奇異力量的滋養下,江塵很快沉沉睡去,睡得異常安穩香甜。
一夜無話。
清晨的山谷彌漫着薄薄的霧氣,空氣濕冷而清新。
芙蓉第一個鑽出帳篷,一邊打着哈欠,一邊拿着花露水對着自己裸露的胳膊小腿猛噴,嘴裡抱怨着:“這山裡的蚊子太毒了!簡直要吃人!江塵,你要不要來點?”
她看向剛從睡袋裡坐起來、明顯是最後一個醒來的江塵。
江塵伸了個懶腰,感覺精神特别好。
他活動了一下身體,奇怪地看了看自己露在外面的手臂——光滑幹淨,一個蚊子包都沒有。
周圍明明還能聽到蚊蟲不甘的嗡嗡聲,但它們似乎都避開了自己。
“不用了,芙蓉姐,我好像沒被咬。”江塵搖搖頭。
芙蓉噴花露水的動作一頓,驚訝地上下打量他:“沒被咬?怎麼可能?我都被叮成篩子了!你什麼血型?這麼招蚊子嫌棄?”
她湊近看了看江塵的胳膊,确實幹幹淨淨。
江塵笑了笑,沒解釋。
他心裡清楚,這恐怕跟血型無關,而是自己體質的問題。
經曆了葬仙嶺血池的侵蝕又挺了過來,身體似乎發生了某種異變,變得讓蛇蟲鼠蟻本能地厭惡和遠離了。
老吳已經煮好了簡單的早飯——壓縮餅幹糊糊。
他一邊吃着,一邊看着山谷上方的天空,臉上帶着一絲笃定:“昨晚後半夜我醒來看了看天象和周圍山勢的呼應,結合芙蓉之前探的線,現在感覺那地方八九不離十了!運氣好的話,今天下午就能摸到門。”
江塵快速解決了自己的那份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