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塵将頭燈和手電光柱聚焦在朱紅宮門敞開的縫隙附近的地面——
這一次,朱紅的宮門敞開的縫隙比白天更大,那裡,幾道明顯的拖拽痕迹,混雜着淩亂的腳印和幾滴暗紅色的、尚未完全幹涸的血迹,一路延伸向前堂内部!
兩人一前一後,穿過門縫,再次踏入陰森死寂的前堂。
塵埃在光柱中飛舞,冰冷的爐鼎,蒙塵的立柱,緊閉的側門依舊是蒙塵的死寂。
左右兩側通往偏殿的朱紅小門,依舊緊閉着。
隻有通往後堂的隔斷門此刻敞開着,門後是更深沉的黑暗。
“他們進了裡面?”老吳的聲音帶着巨大的恐懼,指着隔斷門。
江塵的目光掃過那道敞開的門,危險預知模塊雖然沉寂,但隔斷門後那片曾經亮起過沖天血光的區域,依舊讓他心頭還是很擔心。
他壓低聲音:“吳哥,前面就是之前我感覺最不對勁的地方,小心點。”
“嗯知知道了。”老吳的聲音帶着壓抑不住的緊張。
兩人放輕腳步,小心翼翼地穿過敞開的隔斷門。
門後是一個方方正正的空間,比前堂稍小,像是一個過渡的中堂。
左右兩側是嚴絲合縫、毫無裝飾的冰冷石壁。
正前方,則是一堵由巨大條石壘砌而成的石牆,完全封死了去路。
石牆壘砌得異常整齊,上方還架着粗大的木頭橫梁,橫梁上雕刻着繁複的纏枝花紋,隻是同樣落滿了厚厚的灰塵。
“就是這裡!”老吳的聲音帶着一絲激動和更深的恐懼,他指着左側那片光秃秃的石壁,“白天張全就是在這裡!他就站在這兒!然後然後像鬼一樣,直直地就朝這堵牆走了過去!然後就沒了!像像被牆吞了!”
他用手電光柱死死照着那片牆壁,仿佛想從中看出什麼端倪。
江塵走到那片石壁前,伸手用力推了推,又用指節敲了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