礦工都彪,女礦工也是一樣,甚至更彪,不然怎麼跟一群彪男人一起幹活。
陳峰在機械廠的時候都就聽說過,女礦工是能打能幹,又虎又彪,今天果然是見識到了。
三個人在旁邊勸,結果人家根本不甩你,問老錢“還跟不跟我狂了?”
老錢現在也顧不上面子了,連聲道:“不狂,我不狂了!”
王姐嗤笑一聲問道:“皮帶上的貨怎麼辦?”
“我們幹,我們幹!”吳文華立即說道。
“這還差不多。”王姐瞪了眼老錢,又道:“叫聲媽聽聽!”
老錢羞憤欲死,但還是帶着哭腔喊道:“媽媽媽!”
陳峰感覺老錢這語氣,怎麼還有點享受呢?
“乖!”王姐哈哈一笑,這才松開小錢,然後就看見老錢躺在地上打滾,那種痛苦,三人都忍不住齊齊打了個冷顫。
王姐此時拍了拍手,目光看向陳峰三人,陳峰反應最快,連忙拿起個鐵鍬,去掏皮帶機上的貨了。
吳文華和徐泾東反應過來,也連忙拿起鐵鍬跟了上來。
吳文華一邊幹活,一邊小聲道:“咱們仨是不是有點慫?三個大老爺們,被她一個老娘們吓死了?”
陳峰不動聲色的道:“吳哥,我實話實說啊我跟小陳的關系很好,舍不得它被折磨。”
吳文華頓時就沉默了,手裡的鐵鍬揮舞的更快了。
一旁徐泾東壓着聲音道:“認了吧!王姐家裡不一般的,她爺,她爹,她男人,都是礦上的工人。”
“煤炭世家怎麼了?這有什麼了不起的?”吳文華很奇怪。
徐泾東繼續道:“煤炭世家沒什麼了不起,但她爺年輕的時候被日本人逼着挖煤,硬生生從萬人坑裡爬出來,成為咱們新中國第一批礦工!”
“她爹,子承父業,結果命不好,在一次頂闆垮塌事故裡遇難,不過他當時用身體護着個年輕的礦工,要不是他,那個年輕的礦工也得死。”
“她男人十年前死在一次瓦斯爆炸事故裡,也為礦上奉獻了。”
吳文華和陳峰聽的目瞪口呆,這女人整個一天煞孤星啊!
吳文華歎了口氣,點頭道:“那确實值得尊敬,不過她這也太過分了,就沒人治治她?”
徐泾東神色奇怪的看了眼吳文華,然後小聲道:“你知道她爹當初救的那個年輕礦工是誰嗎!?”
吳文華奇怪的問道:“誰啊?”
“楊友恭!”
吳文華一聽到這個名字,徹底老實了,楊友恭,那是大礦長,王姐别說有這靠山,就算是沒有,光憑她家三代男人為煤礦犧牲,誰要是敢欺負她,都得先問問煤礦上的老少爺們答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