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野,粗暴,隻為追求最純粹的破壞力。
範統在一旁看着,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是夜,範統的營帳内。
朱棣被單獨叫了過來。沒有訓斥,沒有操練,隻有一碗黑乎乎,散發着一股奇異腥甜味的肉湯。
“喝了。”範統言簡意赅。
朱棣沒有猶豫,端起碗,一飲而盡。
滾燙的肉湯滑入腹中,瞬間化作一股狂暴的熱流,在他四肢百骸中瘋狂沖撞。他感覺自己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尖叫,皮膚下的血管像一條條活過來的小蛇,劇烈地跳動着。一股更深層次,更原始的力量,仿佛從他的骨髓深處,被強行喚醒了。
接下來的日子,朱棣感覺自己像是變了個人。
他的力量,在以一種不合常理的速度穩步攀升。原本需要雙手才能勉強揮舞的狼牙棒,現在單手就能掄得虎虎生風。
與之相對的,是他的食量也越來越大。
一頓飯,他能輕輕松松地幹掉半隻烤羊,外加三大碗米飯。可即便如此,訓練結束後,他依舊會感到一種源自靈魂深處的饑餓。
範統看着朱棣那如同無底洞般的飯量,也開始嘬牙花子了。
他之所以遲遲不敢大規模擴充自己的食人魔親衛隊,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這個。
太他媽能吃了!
一個強化過的食人魔,一天的飯量,頂得上普通士兵五六個。現在他手下這二十來号人,每天消耗的肉食,就是一個天文數字。這還是徐達看在他立下大功的面子上,咬着牙特批的。
要是整個前鋒營幾千人都變成這副德行
範統打了個冷顫,他毫不懷疑,徐達會第一時間把他綁了,扔鍋裡炖了,給全軍加餐。
這天殺的系統,給的挂是厲害,但這售後服務也太坑爹了。
他看着那個正抱着一整個豬肘子猛啃,吃得滿嘴流油,眼神卻依舊清亮的朱棣,心裡五味雜陳。
這小子,絕對是個萬中無一的練武奇才。那碗加了料的“強化版”血脈藥劑,尋常人喝下去,早就被狂暴的力量撐得爆體而亡了,他竟然硬生生扛了下來,還完美地吸收了藥力。
隻是這代價
範統看着後勤官剛送來的糧草賬單,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
再這麼吃下去,别說肉了,草都沒了,他自己就得先被吃破産了。
必須得想個辦法,搞點創收了。
範統的小眼睛滴溜溜一轉,目光投向了遙遠的北方。
他聽說,北元的那些部落,别的沒有,就是牛羊多得滿山跑。
而且,那些部落首領的帳篷裡,好像還藏着不少金銀珠寶。
嗯,是時候,帶着這幫餓瘋了的崽子們,出去打打秋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