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拿着号碼牌,進去!”
“下一個!”
“朱能。”
這邊登記處進行得有條不紊,幾十步外的營門口,範統正蹲在個大石頭上,端着一個比他臉還大的海碗,稀裡呼噜地吃着油潑面。
綠油油的蔥花,配上筋道爽滑的面條,香得人直迷糊,就是還沒辣椒可惜了。
“統子,蒜,要不?”範統嘴裡塞滿了面條,含糊不清地在心裡問。
“要!香!太香了!”系統的聲音裡充滿了陶醉,“崽,就這普普通通的一碗面,你都能做得這麼好吃!厲害了!”
範統嘿嘿一笑,表示基操勿六,光是面食,就夠他吃一輩子了。
他吸溜完最後一口面湯,滿足地打了個飽嗝,望着營門口那熙熙攘攘的人群,笑眯眯地說道:“兄弟們,咱前鋒營,總算是重新熱鬧起來了。”
那眼神深處,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傷感。
考核處,才是真正的地獄。
沒有花裡胡哨的技巧比試,隻有最簡單,最粗暴的一條規矩。
每人一副五十斤的重甲,一杆二十斤的長槍,跑二十裡地。
一聲令下,數千人如開閘的洪水,沖了出去。
沉重的腳步聲,铠甲的摩擦聲,粗重的喘息聲,彙成了一首狂野的交響曲。
剛開始,所有人還都能咬牙堅持。
五裡過後,開始有人掉隊。
十裡過後,大批的人倒在地上,像離了水的魚,大口地喘着粗氣,再也爬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