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年豐,你腦子不好使,但夠猛,夠硬!你就是咱這支隊伍的鐵錘!你帶一千人,就叫‘破陣營’。以後打仗,你就給老子第一個沖上去,把敵人的陣型給老子砸開一個口子!”
“好嘞!頭兒!”寶年豐一拍胸脯,大斧子往地上一頓,震得地面都顫了顫,臉上滿是興奮。
範統又看向朱棣。
“朱虎,你小子腦子活,打仗鬼點子多。你就是咱這支隊伍的尖刀!你帶一千人,就叫‘遊騎營’。寶年豐砸開口子,你就給老子鑽進去!專捅敵人的軟肋!側翼包抄,繞後突襲,斬将奪旗!怎麼狠怎麼來!”
朱棣眼中精光一閃,抱拳沉聲道:“遵命!”
範統最後指了指自己那肥碩的鼻子。
“剩下的一千人,跟着我,作為中軍預備。我居中調度,哪邊吃緊,我就去幫哪邊。咱們三個,就是一個拳頭!”
一番話說得是簡單粗暴,卻将一支軍隊最核心的戰術邏輯,剖析得清清楚楚。
接下來的幾個月,整個前鋒營變成了一座高速運轉的戰争熔爐。
每天天不亮,校場上就響起震天的喊殺聲。
士兵們在泥地裡摔打,在負重中奔襲,在和自己那頭桀骜不馴的“魔獸”坐騎鬥智鬥勇。最初的混亂和生澀,在日複一日的殘酷磨合中,漸漸被一種鐵血的默契所取代。
這天,範統哼着小曲,帶着寶年豐和朱棣,來到了北平大營的鐵匠營。
鐵匠營的管事一見範統,那張被爐火熏得黢黑的臉上,立馬堆滿了笑。
“範參将!您要的東西,都給您備齊了!按您的圖紙,分毫不敢差!”
當那一套套嶄新的裝備被擡出來時,連朱棣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不是尋常的铠甲。
每一副,都比常規的重甲還要厚重三分,通體漆黑,泛着幽冷的金屬光澤。頭盔是全封閉式的,隻留下一道狹長的縫隙,透出駭人的兇光。
而武器,更是五花八門,卻又有一個共同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