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說,咱們那交易所,一個月能賺多少?”範統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
“一萬三千兩。”朱棣下意識地答道。
“那您說,胡惟庸那個位置,一個月能撈多少?”
朱棣瞬間沉默了。
“王爺,”範統的聲音壓得很低,“您父皇,他要把所有不聽話的,不好用的,礙事的,全都砍掉。然後,把這天下,幹幹淨淨地,交到太子爺手裡。”
“您現在,不是那把用來砍人的刀。您是盾,是鎮守國門的盾。您隻要把盾當好,比什麼都強。”
“至于其他的”範統撇了撇嘴,嘟囔道,“就讓陛下和他那些‘好用’的臣子們,自己玩去吧。咱們啊,現在隻要當好咱們的王爺就行了,隻要太子爺還在,咱們就守好北平,開疆拓土就行。”
朱棣看着範統,看着他那雙總是帶着幾分雞賊的小眼睛裡,此刻竟透着一絲清明。
他心裡的那股憋悶,忽然就散去了一些。
是啊,自己現在想這些又有什麼用?
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靠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的月色,忽然覺得,或許範統說得對。
就在這時,範統又幽幽地歎了口氣,滿臉悲怆。
“唉,當王爺,也挺難的。”
朱棣一愣:“怎麼說?”
範統擡起頭,眼神無比的憂郁。
“費錢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