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似又回蕩起了,蘇姓老人的諄諄教誨
整整一年的殘酷競争,每邁出一步,便代表一人的倒下,即便蘇歡是老人的弟子,亦如那囚籠中的猛犬,想要成為獒,唯有不斷擊敗對手,鋼鐵般的意志,波瀾不驚的心緒,便是這樣鍛就的。
所幸,蘇歡不負衆望,一步一個血腳印,沖出了困獒的囚籠。
後十年,開始習文韬,及真正的武略,一本本厚厚的書籍,被翻爛,一場場非人的試煉,被克服。
驚人的悟性,讓蘇姓老人暗暗心驚,十年文韬武略的學習路上,武略這方面老人已經很久沒有指點過蘇歡了,因為已經沒有什麼可指點的地方了。
多年的文韬路上,蘇歡徜徉在學海書崖中,身上那錯綜複雜的傷痕,都漸漸褪去了。
“上什麼學?”
“大學。”
“學什麼?”
“學你應該學的東西。諾,東西為師都給你備好了,這是手機,這是電腦,這是”
“你在趕我走?”
“”
“你應該知道,我教你的所有東西,都不如那竹簡上的珍稀,竹簡我已經傳給你了,而你也參悟完了,但想你也料到了,隻是這篇竹簡完了,上面的内容沒有完,所以這篇竹簡是殘缺的,我希望你在學習之餘,能找回完整的竹簡。”
“嗯,找竹簡就找竹簡,上什麼學哦?”
“交交男朋友,再耍耍女朋友咯,充滿活力的年輕啊,想想為師都有些期待。”
“我還以為你要挂了?”
“”
一時竟沒有反應過來,随後響起震耳欲聾的咆哮,幾要掀翻屋頂。
從窗外收回目光,掐斷了回憶,喝掉最後一杯茶,蘇歡長身而起,關了窗,下了樓,前往學校。
街邊。
停着一輛又一輛除雪車及轉運車,到了現在,民生問題基本得到了解決,它們則沒有了那麼忙碌。
遠遠望去,一座座聳立的雪山隐隐約約,雪山下方一條條溪流彙聚成河,蔓延向那深不見底的蓄水池。
雪山距離城市遙遠,雲幕厚重時常人看去,連個朦胧輪廓都不可見,而站在樓下的蘇歡。
擡眸望去,目光透過了那沉沉雲幕,看見了聳立的雪山,就連雪山上的一幕幕,似都被他盡收眼中。
在某座雪山的山頂處,有幾條人影,他們的衣着并不厚重,許是現在的人們,已經适應了這種寒冷。
說來也是奇怪,初時大雪降世,人們恨不得将棉被都裹在身上,經過這些年後,人們的皮膚好似得到了某種進化,變的不再畏寒。
經過各方機構測評,大雪降世有效淨化了空氣,現在連疾病發作率都降低了,因此壽命得到延長,百歲老人已不再稀奇,或許随着歲月的增長,這些機構的測評,會更為客觀。
對于這場無休止的大雪,人們早已沒有了開始那般恐懼,有的人甚至希望大雪來的更猛烈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