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這位蘇同學有點事,不相幹的人請吧。”
趙鲲接着又道,通過相貌,他已認出蘇歡,吊兒郎當的做出請的姿勢,人體質系學生“高調貫了”一詞,在他身上活靈活現的體現了出來,而他的這副做派就像惡勢力的人,清場似的。
的确。
在如今的校園中,各項天平都傾向人體質系學生,平時他們神龍見首不見尾,但凡出現在文科學生範圍,便是頤指氣使、高高在上。
果然。
旁系學生們聞言,當即從教室後門走了,似乎連走正門的勇氣都沒有,不是沒有走正門的勇氣,而是人體質系學生趙鲲在這附近,他們沒有面對趙鲲的勇氣。
宋一月拉着顧晚雪,坐回了她們剛才坐的位置,饒有興趣的看着這一切,她們可不在意什麼人體質系不人體質系,有多少個實力堪稱人體質學教授的人,總在一輪月研究院各處晃悠。
她們司空見慣了,更何況人體質系,一學生。
曆史系的學生,自從聽到趙鲲的名字後,便心下駭然,頓感不妙,但是沒有走,包括嬌小可人的陸榕嫣,都站在蘇歡旁邊。
“怎麼?你是沒聽到我說的話嗎?”這句話是獰笑着,看着蘇歡說的。
蘇歡目光平靜,與之對視,聲音不起波瀾,“有事就說。”
“你就是蘇歡?”
趙鲲獰笑的越發張狂,盯着蘇歡,那兇神惡煞的目光,恨不得一口吞了蘇歡,其它系的學生見了,他哪個不是唯唯諾諾,蘇歡波瀾不驚的模樣,讓他很不爽。
他明知故問,因為他的目光,從進來後,便鎖定着蘇歡。
“說!”
蘇歡沉聲開口,迎着趙鲲那攻擊性極強的目光,平靜的眸子内依舊古井無波,但他的聲音沉了下來。
“好,很好!”
趙鲲突然笑出聲了,朝蘇歡逼近了兩步,有種淩人的氣場撲面而來,蘇歡旁邊身形單薄的陸榕嫣腿腳一軟,似都站不住了。
蘇歡伸手,虛擡了一下陸榕嫣的手肘,臉色慘白的陸榕嫣當即感到渾身一陣暖流,那駭人的壓迫感,直接煙消雲散,小臉上依舊是驚魂未定的模樣。
見陸榕嫣站都站不住了,趙鲲臉上的獰笑更甚,森然道:
“是不是有人通知你了?你是不是忘了?你有些事情,開罪我們蔣師兄了,現在我許你同我一起,去向蔣師兄賠禮道歉。”
這就是威逼利誘中的威逼了。
是有人讓郭躍嶺通知蘇歡,今天要去某個地方的,隻不過郭躍嶺沒給蘇歡講。
郭躍嶺認為,這種事情他來處理就行了,暫時沒必要讓蘇歡知道。
眼瞅着,雙方間火藥味十足,即将爆發沖突,郭躍嶺連忙上前一步,小聲在趙鲲面前說道:“趙同學,我們借一步說話。”
趙鲲低眉看了郭躍嶺一眼,不置可否,并沒有什麼動作,于是郭躍嶺附耳過去,接着趙鲲的臉上便陰晴不定的,同郭躍嶺走出了教室。
看了眼鬼鬼祟祟郭躍嶺,蘇歡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心緒平靜。
至于衆同學,看着趙鲲走出了教室,這才三三兩兩的交頭接耳起來,不時偷瞄一眼蘇歡,一陣驚魂未定。
“蘇同學,你沒事吧?”
陸榕嫣跟着蘇歡來到蘇歡座位,雖然還是一臉的後怕,卻在強裝鎮定,口氣很是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