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秘書彙報着,她實在想不通,多少大事她家少當家都不在乎,偏偏在蘇歡身上事無巨細。
“柳教授的動作倒是蠻快,還記得當年他來到院中,為院中人體制學學者解惑,破譯古籍中的文字,剖析古籍内的秘辛。那時,我閑暇之際,也曾過去聽過一字半句,他也算是一位知識淵博的學者了,說來這人也是奇怪,财帛資源報酬不要,偏要那本名為羅漢的書。”
“想來每位知識淵博的學者,大都有種執拗的臭脾氣罷。”說到這裡,宋鏡啞然一笑,頓了頓又道:
“隻是,我院中收藏的東西,怎會再割愛他人,于是他便以借的名義,借走了這本書,說是非常喜愛,隻是這一借,便多年未還。”
“說起來,是他欠院子的,經此一遭,兩不相欠了罷,區區一本羅漢,院中學者早就研究透徹,并沒有什麼特别的地方,或許正如他自己所說,善研佛經,尤愛羅漢,不過說起來,他佛經的造詣,的确頗有見解,我也曾受惠。”
“年歲既然大了,就讓他安享天年罷,今後不要再麻煩他了,那本書也就當送他了,就當是,償還昔日那,言傳的情分。”
似回憶起了什麼,宋鏡說着說着,頗為感慨。
讓他看起來是個念舊情的人。
“是。”
女秘書點了點頭,掏出一個小本本,劃掉了上面一個名字。
給蔣至鐘透露,羅漢古籍可以助其進階,接着再以某種巧合的方式讓蘇歡得到羅漢古籍,那麼蔣至鐘對付蘇歡,就順理成章了。
就是一個簡單的給蘇歡樹敵的局而已。
目的就是暴露蘇歡。
按宋鏡知悉的情況來看,蘇歡隸屬于某個殺手組織,既然是個殺手,那麼以普通人的身份,潛藏在學校中幹啥?
你想潛藏,我就把你暴露出來。
就是這麼簡單。
隻是這個引子,引發了五花八門的事情,尤其郭躍嶺還煞有其事,所謂牽一發而動全身,大概就是這個理了。
“你是不是很奇怪,奇怪我何必小心翼翼的使出這麼個手段”
高高在上的一輪月研究院,華夏境内十大巨頭之一,用這麼謹小慎微的手段,暴露一個小小的殺手,簡直就如那高射炮打蚊子。
“五市的那位七七處長,可不是好相與之輩,你看好,這偌大的華夏境,除了我們十個,其他的那些二流三流的家夥,就如那秋後的螞蚱,蹦跶不了多久了。”
“一群愚不可及的蠢貨,真以為這來之不易的安穩,是可以拿捏住華夏的七寸?大盤已經安穩,磨刀石上磨刀聲霍霍,正愁沒地方砍,偏偏把腦袋湊過來,你說這樣的人蠢不蠢?”
高瞻遠矚的前瞻性,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即便是有,也得能落實下去。
“是以,越是站在高處,越要謹小慎微,千裡之堤潰于蟻穴的道理誰都懂,偏偏有人非不這樣做,這也是我為什麼不直接動用隸屬于院的勢力的原因,沉睡的巨龍将要蘇醒,在龍睛的掃視下,魑魅魍魉,無所遁形,該收斂了。”
“那不曾停下的風,将再起”目光眺望着窗外,一襲青衫的宋鏡,就像書中的那如玉的公子。
一輪月研究院體系龐大,各類人物盤根錯雜,還有許多同宋鏡老子打天下的高層掌着權,即便是少當家,也并非一言堂,宋鏡目前還在養威階段,是以宋鏡每每做一些事情,總會給出一個合乎情理的解釋,如此方能服衆。
“我說的,你可聽懂了?”
宋鏡苦口婆心,他想通過這件事情,讓一輪月研究院所有人明白一個道理,該收斂了。
連我宋鏡,在國内做一件事情都如此這般的謹小慎微,諸位應當如何?
林子大了什麼都有,這些年一輪月研究院高速發展,跻身于十大巨頭,隸屬人員參差不齊,這是讓宋鏡尤為憂心的一點。
“我都記清楚了,将作為會議紀要,告知全院。”女秘書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