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願意死。
夜魅自然明白這點。
所以才蹲守在郭躍嶺附近。
她不蠢。
相反還很聰明。
明白郭躍嶺是這個死結中的變數。
于是,她可憐兮兮,我見猶憐,甚至淚眼汪汪的,看着郭躍嶺。
佯裝柔弱開口,“小哥哥,人家可是很賣力為你服務的,就是因為那個蔣至鐘,我看見了你同學蘇歡,也是我們老大的臉,現在我們老大要殺了我,你難道就眼睜睜的看着,看着人家死嗎?”
郭躍嶺叫了蘇歡一聲名字,夜魅聽見了。
宕機的腦子,被百媚千嬌的小哥哥三個字叫醒了,郭躍嶺看了看癱坐在地的夜魅,那火爆的身材,成熟妩媚的模樣,實是尚未步入社會學生的緻命要挾。
郭躍嶺又看了看,面無表情的蘇歡。
最終牙一咬,心一橫,嗫喏着開口道:“那個,蘇歡,還是你做主吧。”
說着說着,畫風一變,驚得夜魅,瞪大了那雙畫着粗重黑線的眸子。
“他要幫你說話了,你才必死無疑!懂嗎?”面無表情的蘇歡,居高臨下的,看了裝柔弱的夜魅一眼。
他知道夜魅有些魅惑人的手段,也有把這種手段用在任務上,如果把這種手段用在郭躍嶺身上,偏偏郭躍嶺還迷了進去,那麼夜魅真沒必要留了。
至于暴露,其他殺手的痛點,在他面前,什麼都不是。
剛剛僅僅是一種震懾。
調教下屬。
無非恩威并舉。
夜魅自然聽懂了蘇歡的話,郭躍嶺沒有幫她說話,那麼她就并非必死無疑了。
眼珠子,滴溜溜的在蘇歡與夜魅身上轉了轉,有些接受現狀的郭躍嶺,似乎明白了什麼。
“謝夜頭兒!”夜魅站了起來,神色肅穆的開口,并對蘇歡欠身。
夜行人是蘇歡在判官地府的名銜,夜頭兒,是夜字隊對蘇歡的尊稱,夜魅此言表示自己還是夜字隊的成員,還是你的下屬,一切照舊。
“你是真不怕死啊!”
蘇歡的語氣不再生硬,夜魅有着出色的腦子,行事果斷,細緻入微,拿得起放得下。
如果蘇歡哪一天不在夜字隊了,準備把隊長給夜魅當的,當然不會就這樣殺了她。
“好奇心會害死貓,可我不是貓,我獨享着你的秘密,如果我不能親手揭開這個面紗,我會死不瞑目的。”
殺手這個行當,本就是将腦袋拴在褲腰帶上的營生,哪次任務失敗就死了,誰知道這一天是什麼時候到來,與其遺憾的死去,倒不如大膽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