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人體質學對古籍的不可或缺,史家就相當于一個寶藏,多少人想要染指啊,老爺子和史家,又不是一言兩語可以道盡的,這裡面錯綜複雜的關系,我簡單的給你講講吧。”
“史家與風雨飄搖樓,就好像是手心與手背,風雨飄搖樓的前身,可以說是為了宥護史家的,隻不過種種原因,風雨飄搖樓獨立了,現在的環境,史家囊括了太多讓人眼紅的東西了,已經不可以獨立世外了,但可笑的是那些人猶不自知。”
“隻覺得老爺子是想搶他們的,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都看不明白,隻有合并,才能相輔相成,才能活下去啊。需要一個強大的人,來完成這個事情,所以老爺子培養了蘇歡,而蘇歡是責無旁貸。”
郭躍嶺大緻明白,輪椅上的女孩,講的東西了,輕歎道:“并不是史家那些掌權者看不明白,而是一旦合并,原掌權者就可能大權旁落,曾經的一把手變成二把手甚至三把手,誰願意為副職啊,不是他們看不明白,而是他們不想明白。”
“不錯。”
“老爺子其實是想護史家。”
“對,你一語中的。”
“但史家不想讓老爺子護。”
“嗯,麻煩就麻煩在這裡,對付那些茅坑裡臭石頭般的老學究,我們又不能用強。”
“不是你們不能用強,而是你們不能出面,所以你打算幫助我,比如給我人,給我财,有了人和财,我起勢并不難,然後需要我做些什麼。”不給女子說話的機會,郭躍嶺很快又道:
“髒事,我做倒沒問題,我也不怕做髒事,而且我也知道事成之後,你會拿我出來平衆怒,給蘇歡樹立形象的同時,也籠絡了人心。”
當槍使。
往往沒有好下場。
女子擺弄着,自己的纖纖玉手,好像突然才發現,自己的手原來這麼好看,頭也不擡的道:
“你對蘇歡,有情有義,很符合要求,雖然我也很惜才,但你把話挑明了說,我怎麼還敢用你,你不怕死嗎?”
“怕。”郭躍嶺誠實的回答。
女子挑眉,目光還在那隻好看的手上。
郭躍嶺深吸了口氣,“我想知道,這是你的意思,還是蘇歡的意思。”
“這有什麼不同嗎?”
“當然有,如果隻是你的意思,我會做,隻是在我死了之後,你去我墳頭告訴我,蘇歡有沒有,為老子掉眼淚。”
“如果是蘇歡的意思,我更會去做,我會在事成之後,大罵他兩句叫他千萬莫要辜負老子,一定要給我登上高台。”
“然後告訴他,老子先走一步,老子笑赴黃泉先掃路,老子去了地下,也要給他鋪路!”
“你畢竟隻是個女人,不懂,男人之間的感情。”
輪椅上的女孩,并沒有被郭躍嶺的話渲染,她用奇怪的目光,看着郭躍嶺,“你小瞧了我,也小瞧了蘇歡。”
什麼意思?
郭躍嶺想不通。
“好了,你通過面試了,走馬上任吧。”
從被七十七處帶走,從神偷把他綁來,從頭到尾,都是在試探。
“上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