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經理,我家少爺說的話,請你務必轉達,請吧。”
引領白虎大廈總經理至此的,是一名西裝革履的中年大漢,他被人們稱呼為“宋大隊”。
宋大隊是一輪月研究院名義上的保安隊隊長,在宋一月、顧晚雪來到五市登上監視蘇歡的雪山上時,他便陪同在側。
宋大隊不卑不亢的,對在西部地區跺跺腳都會抖上三下的白虎大廈總經理,這樣說道。
白經理此刻有求于人,對此依舊不敢面露怒色,隻好尴尬着道:
“既然宋大少爺在忙着,我就改天再來拜訪,實不相瞞貴院西部分院副院長,其實是我多年老友,我們私交甚好,我聽說他做了一些有損貴院的事情。”
“但念在他年歲已大,還請宋大少爺務必善待,我作為他的私下好友,我個人是很願意替他出補償,用來彌補貴院的損失,再次煩請宋大隊引薦”
白經理的衣着十分紳士,看起來彬彬有禮,穿着老式西裝,胸前挂着金色懷表鍊,前兜裡應該放着塊老式懷表。
原本是個精神矍铄的小老頭,這時卻像隻鬥敗的公雞,他的話并未說完,就被一旁西裝革履的宋大隊打斷,他面無表情的說:
“冠冕堂皇的話就不要說了,白經理是體面人,怎麼體面的來的,就怎麼體面的走吧。白經理如果賴在這裡不走,我可不是體面人,難免作出不體面的事情。”
諸如此類情況,這幾天在一輪月研究院發生了多起,宋大隊已司空見慣。
“可是”
“沒有什麼好可是的,請吧!白經理。”
見此,白經理也不好多言,隻好灰頭土臉的離去。
能在敵方身居要職,且不忘初心的間諜也好,暗樁也罷,無一例外都是值得信任的人。
這樣的人如今已不多了,少一個便少一個,即便付出一些代價,也是在所不惜的。
宋鏡就在他的辦公室中。
跟在他身邊的漂亮女秘書已不見身影,取而代之的是披着血紅鬥篷,把自己整個人都藏在鬥篷下的,雷煞手。
前兩天,宋鏡去了一趟五市,陪着宋一月吃了頓飯,然後便帶着顧晚雪離開了。
在他去五市的前一天,他像是自言自語,又像在問雷煞手,說了句,“那邊的暗樁,還沒有消息傳回來嗎?太沒用了!”
經過重寶局一事,他一無所獲,他這個時間段有些易怒,暗樁這種東西,有些時候,布下了就布下了,多年用不上都很正常。
但雷煞手明白宋鏡的心情,在施壓之下,當晚收到了一則視頻,經過一夜的思考,宋鏡親自動身去了五市。
“哥,兩天了,你說有點事讓晚晚做,都兩天了,你還不把她給我送回來,你要知道,她是我的人,又不是你的人,我借你用兩天,已經很給你面子了知不知道,沒有晚晚的日子我太難了,你知道我這兩天是怎麼過得嗎,偶像。”
宋鏡手持話筒,聽着話筒裡傳來宋一月的聲音,站在一旁居高臨下看着坐在主人椅上的顧晚雪。
她容貌美麗,體形勻稱,原本是朵好看的美人花,可這個時候,這朵好看的燦爛的花,像是枯萎了,失去了光澤。
坐在那裡的顧晚雪,此刻的臉色十分蒼白,不帶血色的那種蒼白。
“好,我知道了,我現在有事,回頭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