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太陽都還沒出來,陳經就按照羽林右将軍馬舒麾下侍從的指引,小心翼翼地踏入了巍峨皇城。
來到皇宮之内,才發現朱紅宮牆竟然如此之高,清晨的陽光剛出來照在金琉璃瓦上,可以看見在朝陽下流轉着炫目光華,皇宮内部手持長戟的禁軍甲胄森寒,每一步踏在白玉石階上都回蕩着铿锵之音。
這個從山城而來的年輕人屏住呼吸,隻覺得連空氣都凝着皇權的重量。
很快兩人在一行人的嚴查下來到了皇宮外側的交泰殿,通過方位和交泰殿位置擺放,陳經也猜到交泰殿應該是女帝和下層官員或者武将溝通交流的地方,整個殿内布置非常的接地氣,但是又突出皇權的不可侵犯!
隻見交泰殿内沉香袅袅,氤氲的煙氣在蟠龍金柱間缭繞不散。陳經正襟危坐在紫檀木圓凳上,兩個時辰的靜候讓他膝頭發僵,卻在昏沉間驟然驚醒。他在揉着自己的發僵的小腿,運用靈力給自己的小腿減負時,靈力運轉時他突然發現正中那方蟠龍紋金絲楠木案上,竟有縷邪氣如毒蛇吐信般遊走!
"皇宮大内怎會有邪氣?"陳經突然起身,指尖将觸未觸案上玉鎮紙的刹那,殿門轟然洞開。
"放肆!"
聲音如驚雷炸響,隻見馬舒将軍绛紅披風翻卷似血浪,九節金繩在自身靈力自腰間激射而出。
那金繩宛若活物,在空中抖出九道殘影,陳經隻覺眼前金光暴閃,整個人已被纏作繭形。馬舒踏地如飛鴻掠影,扣住他肩井穴往下一壓,膝彎處傳來針刺般的酸麻,竟是被硬生生按跪在青玉磚上!
玄色龍紋常服拂過地面,女帝步履沉穩步步生風,就像一個冰冷女神在傲視萬物。
九重宮阙檐角銅鈴忽被狂風卷得齊震,铮铮鳴響穿雲裂石。她徑自走向蟠龍寶座,墨玉珠旒在額前輕撞,發出冰淩相擊般的清音。任憑陳經急聲辯解,她隻漫不經心撫過案上那方尚帶餘溫的玉鎮紙,鎏金護甲叩在玉石表面,哒的一聲輕響卻讓整座大殿驟然死寂。
"舒兒。"女帝聲線沉靜如古井寒水,目光卻始終未離鎮紙,"是聽他說個分明,還是就地正法?"
馬舒的鎏金護腕擦過陳經頸側,終究松開三分力道:"說!"
陳經此時驚訝到慌張,他心想:我了個c,隻是動身看一個東西,竟然就可以要了我的命!這實在是太欺負人了吧!
當陳經顫聲說出"邪氣入文案"之時,女帝終于擡眼。那雙鳳目突然間閃出一絲殺氣,眼尾染着朱砂描金的飛紅,瞳孔深處似有雷霆在雲層深處隐現。她指尖突然壓住鎮紙裂痕,玉白的指節與墨色裂紋形成對比。周身的王霸之氣突然降臨,身邊所有人全部被壓的跪在地上,除了羽林衛右将軍馬舒和陳經,因為陳經一直就是跪着的!
"陛下,請息怒!"馬舒單膝跪地時金繩仍铮铮作響,"此人竟能快熟辨出邪氣在鎮紙上,最近我們不是對那件事搞得很不舒服嗎?"她猛地揪住陳經衣襟,"陳經,你亵渎天威,已是死罪,可知這邪氣來曆?"
陳經說:“我隻是知道這是邪氣,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但是我可以開通神識進行探尋,相信能查到一些蛛絲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