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全椒縣城防務固若金湯,他日夜操練兵馬。
手下五千精兵,便是十萬大軍來攻,也能守他個十天半月。
又說城内絕無奸細,就算有。
也不可能有人學得了将軍您那不是人咳,那神乎其技的本事,單槍匹馬就生擒了敵将。
看到這,趙鋒嘴角撇了撇。
這夯貨,誇人都不會誇。
他接着往下看。
信中提到,數日前,韓破虜曾率一支先鋒軍想從全椒縣借道,被他一口回絕。
韓破虜碰了一鼻子灰,隻能灰溜溜地繞道去下遊自己想辦法造船渡江。
這一點,倒是與斥候的情報完全吻合。
信的末尾,鄭茂的字迹仿佛都帶上了幾分委屈和渴望。
他不想守城了,他想跟着将軍出來打仗,砍人頭。
趙鋒看完,無奈地歎了口氣。
他何嘗不知道鄭茂是員猛将。
放在城裡守家,屈才了。
可他現在缺人,更缺信得過的人。
全椒是他曆陽大本營前的鐵壁縣城。
必須交給鄭茂這種絕對忠心,又有一股子蠻勁的憨貨才行。
将信紙湊到燭火上,看着它化為灰燼。
缺人啊
趙鋒的目光轉向一旁還在對着賬冊傻笑的趙富貴。
“我之前頒下的招賢令,動靜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