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如同一隻大鳥,沖天而起。
在空中劃過一道矯健的弧線,越過數丈的江面,輕飄飄地落在了樓船的甲闆上。
衣衫未亂,氣息未喘。
落地無聲。
韓破虜的眼角,不易察覺地跳了一下。
好俊的輕功!
僅此一手,他便知。
對方的武藝,絕不在自己之下。
偌大的官船,位于江心。
前有曆陽城頭五百弓箭手虎視眈眈,後有十幾艘官船上的官軍會挽雕弓如滿月。
而此刻,這風暴的中心。
隻站着兩個同樣年輕,同樣氣勢逼人的男人。
四目相對,空氣中仿佛有火花迸濺。
沉默。
良久的沉默。
最終,還是趙鋒先笑了。
他像是回到自己家一樣,随意地走到甲闆中央,那裡設有一個小小的案幾和兩個蒲團。
案幾上,溫着一壺酒。
趙鋒毫不客氣地坐下,拿起酒壺。
給自己倒了一杯,又給對面的空位,倒了一杯。
他端起酒杯,對着兀自站立的韓破虜,遙遙一敬。
“韓将軍,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