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堂内瞬間鴉雀無聲。
那些方才還興高采烈的官員們。
一個個面紅耳赤,噤若寒蟬。
魏玉道這才緩緩擡起頭,目光冷厲如刀,掃過每一個人。
“我與韓定國是政敵不假,鬥了半輩子,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但那是朝堂之争,是國事!”
他猛地一拍桌子,茶水四濺。
“如今大乾風雨飄搖,國本動蕩!除了他韓定國,放眼這滿朝文武,還有誰能鎮得住北境那群驕兵悍将?還有誰能為陛下分憂,去平定那些此起彼伏的叛亂?”
“豎子!”
魏玉道指着魏不器的鼻子,怒罵道:“一京五十郡可全都在我肩上擔着!”
“你不替為父分憂,卻隻看到了眼前的黨同伐異,卻看不到這江山社稷的安危!蠢貨!”
被當着衆人的面如此訓斥,魏不器臉上挂不住了。
脖子一梗,小聲嘀咕了一句。
“說得那般厲害,韓定國還不是輸給了一個泥腿子”
聲音雖小。
但在落針可聞的後堂裡,卻顯得格外清晰。
魏玉道臉上的肌肉猛地抽搐了一下。
下一刻,他毫無征兆地起身,一個箭步上前。
嘭!
一聲悶響,伴随着魏不器的慘叫。
他整個人如同一個破麻袋般,被自己親爹一腳踹飛出去,滾了好幾圈才停下。
“滾!”
魏玉道胸口劇烈起伏,指着大門的方向,聲如寒冰,“給我滾出去!”
魏不器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
掃了一眼那些噤若寒蟬、不敢出聲的同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