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那衡山反賊陳廣派人送來的。
“崔家的戲看完了,現在,也該看看這位陳廣,又要唱哪一出了。”
趙鋒笑了笑,拆開了信封。
信紙的質地并不算上乘,甚至有些粗糙。
封口的火漆印着一個模糊的“陳”字,顯得倉促而潦草。
趙鋒修長的手指捏着信封。
神情沒有半分波瀾,仿佛這隻是一封再尋常不過的問候信。
他随手撕開封口,抽出裡面的信紙。
目光一掃而過。
信上的字迹倒是龍飛鳳舞,透着一股刻意為之的霸道。
【緻偏将軍趙鋒足下:】
【昔日一别,猶在昨日。孤常念将軍之勇,惜将軍之才。】
【當日将軍言往全椒,以合蕭部,孤心有不舍,然将軍意決,遂允之。】
【今聞将軍連克三縣,敗韓破虜,玄甲扁舟,勇奪官船,神武之姿,天下側目。孤心甚慰。】
【然天下義軍本一家,将軍既為孤之偏将,理應歸建。】
【速來衡山,孤将親授将軍“破軍将軍”之印,領兵一萬,駐守一縣。其餘二縣,孤當遣心腹接管,以固我義軍之基業。】
【若将軍不識時務,甘為朝廷鷹犬,則兵戎相見,玉石俱焚。孤惜才,望将軍三思。】
【陳廣親筆。】
看完信。
趙鋒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極淡的譏诮。
他将那封信紙,如同丢一張廢紙般,輕輕飄向了李伯智。
李伯智連忙雙手接過,低頭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