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勇猛是真的!等他兵敗,若是識相,就該立刻開城投降,獻上糧草,本公或可饒他一命,收為帳下一走狗。”
陳廣舉起酒杯:“傳令下去!大軍休整一日!明日清晨,攻城!我倒要看看,他趙鋒”
話未說完。
帳簾猛地被人掀開。
一名斥候連滾帶爬地沖了進來,臉色煞白如紙。
嘴唇哆嗦着,話都說不囫囵。
“陳陳公!不不好了!”
帳内笑聲戛然而止。
陳廣眉頭一皺,将酒杯重重頓在案上,斥道:“慌慌張張,成何體統!說,什麼事!”
斥候咽了口唾沫,聲音帶着哭腔:“趙趙鋒來了!他他帶着大軍,出曆陽城後!便直奔官道,連全椒縣城都不入,正朝我們這邊殺過來了!”
“什麼?”
滿帳的将領都愣住了。
陳廣也是一怔,随即失笑道:“一路跋涉,出城迎戰?他瘋了不成?他有多少兵馬,也敢與我三萬大軍野戰?”
“約約有一萬”
“一萬?”
獨眼将軍哈哈大笑,“一萬人就敢來送死?陳公,這都不用您動手,末将願為先鋒,一個沖鋒就給他”
“不不一樣!”
斥侯驚恐地打斷了他的話。
他像是想起了什麼極為恐怖的畫面,渾身劇烈地顫抖起來。
“他們的兵,跟我們不一樣!他們的甲,是黑的,是鐵的!他們的刀,亮得晃眼!”
斥候的聲音越來越尖利。
“騎兵!他有騎兵!全是重騎兵!黑色的鐵疙瘩,連人帶馬都包得嚴嚴實實,走起路來地都在抖!”
“就像就像一座座會動的鐵山!一眼望不到頭啊!”
“最少最少有三千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