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禀将軍!昱之第一計,名為‘假道伐虢’!”
“如今陳廣雖死,但其在衡山郡其餘各縣的黨羽仍在。尤其是郡治邾縣,城高池深,守軍尚有五千,由陳廣的内侄朱琪鎮守。此人雖是草包,但為人謹慎多疑,若我軍強攻,即便能下,也必有損傷,還會拖延時日。”
“我的計策是,由我親自出面,再挑選數百名投降的陳廣舊部,讓他們護送着陳廣的屍身,前往邾縣。我們就對外宣稱,我拼死救出了陳公屍首,要帶他回郡治好生安葬。那朱琪是陳廣一手提拔,素來以孝甥自居,必然會出城迎接,以示哀恸。”
“屆時,将軍隻需派一員猛将,率三千精銳,僞裝成護送的敗兵,混在其中。待朱琪開城,一聲令下,裡應外合,奪下城門!則邾縣城,可一鼓而下!”
話音落下,堂内一片寂靜。
鄭茂聽得嘴巴張得老大,半天沒合上。
用死人的屍體去騙城門?
這也太太毒了吧!
他看着夏侯昱那張平靜的臉,後背竟冒起一層白毛汗。
趙鋒的眼中,卻閃過一絲欣賞。
兵者,詭道也。
這計策雖然陰損,卻最是有效。
能用最小的代價,獲取最大的戰果,這才是良謀!
“好計!”
趙鋒贊了一句,“第二計呢?”
“第二計,‘無中生有,離心離德’!”
夏侯昱的聲音變得更加冰冷。
“陳廣一死,他手下那些所謂的将領,如今定然是人心惶惶,各懷鬼胎。”“他們之間本就因分贓不均而矛盾重重,我們正好可以利用這一點。”
“我們可僞造陳廣的密信,送往不同将領手中。信中就說,陳廣早已定下其中一人為繼承人,并許諾事成之後,将其他幾人全部鏟除。同時,我們再派人散布謠言,說某某将領已經秘密投靠了我們,準備獻城投降。”
“如此真真假假,虛虛實實。那些蠢貨本就互不信任,得了這些消息,必然會相互猜忌,甚至火拼!”
“我們大軍未到,他們自己就先亂成了一鍋粥。”“屆時,将軍隻需坐山觀虎鬥,待他們兩敗俱傷,再出兵一一收服,可收事半功倍之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