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鋒下令大軍入城,約束士卒,秋毫無犯。
城内百姓家家閉戶,從門縫裡驚恐地看着這支軍紀嚴明的軍隊,心中的石頭落下大半。
黃州府衙,正堂。
趙鋒脫下滿是血污的铠甲,換上一身常服。
大馬金刀地坐在了原本屬于劉勳的主位上。
“帶上來!”
很快,一個被五花大綁的将領被押了上來,正是守城的副将。
那副将倒也硬氣,一看到趙鋒。
便破口大罵:“呸!趙鋒!你這個朝廷的鷹犬,走狗!有本事就殺了老子!”
罵完趙鋒,他又朝着空無一人的大門方向啐了一口。
“還有那狗日的劉勳!貪生怕死的東西!說好了死守,他娘的,老子在城牆上拼命,他卻帶着自己的親兵跟守軍從西門跑了!不得好死的玩意兒!”
他罵得聲嘶力竭,唾沫橫飛。
堂上的李虎等将領都聽樂了,這哥們兒倒是把事情經過全交代了。
趙鋒端起一杯茶,吹了吹熱氣,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這麼說,你對劉勳很不滿,對衡山郡倒是很忠心了?”
那副将脖子一梗,還想繼續保持硬漢形象。
可對上趙鋒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他心裡猛地一突。
卧槽,别演過了!
忠心?
忠心有什麼用?
劉勳都跑了,陳公也死了,衡山郡眼看就要完了!
自己再忠心,不就是個死嗎?
他腦子轉得飛快,臉上的悲憤瞬間變成了谄媚的笑容。
膝蓋一軟,跪得更踏實了。
“不不不!将軍誤會了!”
“良禽擇木而栖,賢臣擇主而事!劉勳那等背信棄義的小人,不值得屬下效忠!”
“屬下願為将軍效犬馬之勞!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我也可以愛大乾,我也可以忠橙啊!将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