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在前天夜裡,陳燕婉死後不久。
夏侯昱便提着那個裝着毒茶的紫砂茶壺,悄無聲息地去了李傕的營帳。
夏侯昱帶去了趙鋒的兩個選擇。
一,真心歸降,為趙鋒效力,他日封侯拜将,不在話下。
二,卸甲歸田。
李傕選擇了後者。
于是,夏侯昱便将那壺“餞行茶”留了下來。
李傕一生征戰,為人孤高。
不疑有他,一飲而盡。
陳燕婉精心準備的毒茶。
最終沒有毒死她的仇人,卻送了最忠誠于他父親的将軍歸西。
倒也算造化弄人!
見趙鋒不說話。
趙大牛又補充道:“不止李傕。還有還有兩個人也死了。”
他撓了撓頭,語氣更加困惑。
“一個是何家的何緻遠,就是跟陳顯平一起開城門的那個。聽說昨晚在自家府裡,被一群蒙面人闖進去給砍死了,腦袋都剁成了八塊,何家的人愣是沒敢攔。”
“還有一個是邾城外一個村子,昨晚走了水,一家農戶被燒得幹幹淨淨。府衙的人去查,說是在廢墟裡找到了半塊玉佩,據說陳顯平也有半塊,府衙的人覺得蹊跷這才上報!死得那人,名叫陳賜。”
趙大牛說完,小心翼翼地觀察着趙鋒的臉色。
這幾件事。
接二連三地發生,處處透着詭異。
尤其是何緻遠。
世家何氏。
開城功臣。
怎麼說死就死了?
還是死在家裡,被人闖入活活打死!
趙鋒終于開口,語氣平淡。
“死了,就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