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魏不器過得膽戰心驚。
他把自己關在府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連最喜歡的歌姬舞女都遣散了。
魏不器整日豎着耳朵,聽着外面的動靜。
生怕下一秒。
就有大理寺或者刑部的官差沖進來,将他捉拿問罪。
然而,兩天過去了。
外面風平浪靜,什麼都沒有發生。
暢春樓死了四個人的消息,仿佛一顆石子投入大海,連個水花都沒濺起來。
就好像那四個人,從來沒有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一樣。
魏不器知道,這是府上那位老管家的手筆。
可這風平浪靜,反而讓他更加不安。
他懷裡揣着的那個包裹。
像是一塊燒紅的烙鐵,日夜炙烤着他的神經。
他開始懷疑,這滿包的官印和虎符,會不會是假的?
是那個老胡,從哪裡弄來的赝品,故意拿來招搖撞騙的?
這個念頭一起,就再也壓不下去了。
魏不器終究還是個藏不住事的年紀。
這種又怕又想的心情,快要把他逼瘋了。
這天晚上,他終于忍不住。
悄悄叫來了幾個平日裡最貼心、嘴巴也最嚴的狗腿子,在自己院中的密室裡小聚。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魏不器屏退了所有下人。
故作神秘地從懷中掏出了那個讓他寝食難安的包裹。
在幾個狐朋狗友好奇又帶着幾分醉意的目光中。
他緩緩地,将包裹打了開來。
“幾位,讓你們開開眼。”
他的聲音,帶着一絲自己都未曾察覺的顫抖。
“看看我從那雜碎身上,搜出了什麼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