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三日時間,跪于城前,自縛請罪。
本公子或可留你一具全屍。
若敢負隅頑抗,待城破之日,我必取你頭顱。
當作戰功,獻于陛下!
哦,對了。
聽聞你頗為勇武,本公子也想見識見識。
若能活捉了你,定将你那顆不怎麼靈光的腦袋,制成夜壺,以供賞玩!
大乾平叛先鋒,魏不器,字!】
信很短。
帳内一片死寂。
趙鋒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心中一個念頭冒起。
魏不器?
當朝宰相魏玉道之子?
他将那卷竹簡,輕輕地放在了桌案上,推向淩倉。
淩倉拿起竹簡,一目十行地掃過。
臉色瞬間由白轉青,又由青轉紫。
“砰!”
他一拳砸在旁邊的兵器架上,震得上面的長刀嗡嗡作響。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這魏不器是何東西?竟敢如此辱我主公!”
淩倉氣得渾身發抖,“劉承校尉乃是鐵骨铮铮的漢子,屍山血海裡殺出來的,豈會跪地求饒?這豎子,簡直是颠倒黑白,無恥至極!”
一旁的趙大牛見狀,急得抓耳撓腮。
“這上面鬼畫符似的寫的啥玩意兒?給俺也念念!”
淩倉強壓着怒火,咬着牙,将信上的内容用最粗俗直白的話轉述了一遍:“那城裡的小白臉說,劉承兄弟跪地求饒被他殺了,還罵主公是泥腿子,說說要拿主公的腦袋當夜壺!”
“操他娘的!”
趙大牛一聽就炸了,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抓起自己的開山斧,“俺現在就去!一斧子劈開那烏龜殼,把那小王八蛋的卵黃給捏出來!”
他吼着就要往外沖,卻被淩倉一把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