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休整,派出斥候,靠近偵查!”
趙鋒的聲音沙啞,卻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冷靜。
“喏!”
數名身手最矯健的親衛,立刻催馬散開,悄然消失在晨曦的薄霧之中。
趙大牛翻身下馬,走到趙鋒身邊,将水囊遞了過去。
他看着那座在晨光中逐漸清晰的城池,甕聲甕氣地說道:“主公,這城牆上的兵,比曲陽多了不止一倍。楊正則、喬世充那幫老王八,是把所有家當都押上來了。”
趙鋒沒有接水囊。
他的目光如鷹隼般,死死鎖定着遠方的城樓。
壽春城頭,旌旗林立。
密密麻麻的士卒來回巡邏,戒備森嚴到了極點。
城門緊閉,吊橋高高拉起,俨然一副大敵當前的死守姿态。
喬世充在等他。
或者說,在等他的大軍。
趙鋒很清楚,喬世充的信,不僅僅是寫給他一個人的,更是寫給天下人的。
他就是要擺出這副架勢,告訴所有人。
他喬世充抓了趙鋒的恩人,趙鋒要麼退兵,顔面掃地,失信于天下;
要麼,就隻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恩人被千刀萬剮。
背上一個“為全大局,不顧恩義”的罵名。
無論哪一個,對趙鋒而言,都是一場災難。
時間一點點過去。
太陽升起,驅散了薄霧。
派出去的斥候陸續返回。
帶來的消息讓所有人的心都沉了下去。
“主公,城内四門緊閉,盤查極嚴,連一隻鳥都飛不進去。”
“城外十裡之内,皆是遊騎,我們無法再靠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