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這是喬家死士的腰牌,他說,見到此牌,沿途關卡都會放行”
“很好。”
趙鋒接過鐵牌,在手裡掂了掂,眼神冰冷,“他給你的說辭,是什麼?”
“他他說,讓我見到王爺您之後,就說錢掌櫃今晚會被秘密轉移。然後然後帶着您的人,從南門進,走清河大街,直奔西郊”
六子不敢有絲毫隐瞞,竹筒倒豆子般全說了出來。
“南門,清河大街”
趙鋒的指節,在冰冷的鐵牌上緩緩摩挲着。
嘴角勾起一抹殘酷的弧度,“他倒是算得清楚,這條路,離鐘樓最遠。”
他擡起頭,環視着自己麾下最精銳的百人隊。
“現在,計劃改了。”
“我們不走南門,我們走東門。”
“我們不去西郊,我們,直奔鐘樓!”
所有親衛的心,都猛地一跳!
這已經不是聲東擊西了。
這是在刀尖上跳舞,是主動往敵人的心髒裡鑽!
趙鋒的目光轉向六子。
那眼神,讓六子不寒而栗。
“六子,你的戲,還沒演完。”
“待會兒,你拿着這塊牌子,去敲東門。”
趙鋒的聲音平靜而清晰,每一個字都帶着不容抗拒的力量,“你就告訴守将,計劃有變。喬太守得到密報,趙鋒狡詐,恐會識破西郊之計,故而将計就計,命你帶一支精銳,潛入城中,于鐘樓附近設下第二道絕殺之陣。”
“我們,就是那支精銳。”
六子聽得目瞪口呆,渾身抖得更厲害了。
這這簡直是瘋了!
用敵人原本的計劃,去騙敵人自己?
“王王爺這這能行嗎?”
他聲音都在打顫。
“行不行,看你的命,也看我的刀。”
趙鋒緩緩拔出腰間的佩刀。
刀鋒在慘白的月光下,泛着森然的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