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家将快步跑上城樓,單膝跪地。
“啟禀家主,趙鋒的大軍已經拔營!兵分兩路,張豹率領騎兵封鎖了東、南二門,李虎率領步卒封鎖了西門!”
“哦?”
喬世充的眉毛一挑,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那北門呢?趙鋒本人呢?他想幹什麼?難道想用這點兵力,就把我壽春城給圍死嗎?”
“回回家主”
那名家将的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神色,遲疑道,“趙鋒趙鋒帶着數百親兵,去了去了北邊的淮河大堤。”
“什麼?”
喬世充和楊正則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濃濃的困惑。
“去淮河大堤做什麼?難道是想不開,要去投河自盡嗎?”
楊正則譏諷地笑道。
喬世充卻沒有笑。
他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趙鋒此人,從夜闖壽春,到築京觀留字。
行事無一不透着一股瘋狂與狠辣。
他絕不可能,去做沒有意義的事情。
去淮河大堤
淮河大堤
一個可怕的念頭,如同一道閃電,猛地劈開了他腦中的迷霧!
“不好!”
喬世充的臉色“唰”的一下,變得慘白如紙!
他一把抓住身邊家将的衣領,聲嘶力竭地咆哮道:“他們是不是在挖堤壩?!快說!!”
那家将吓得渾身一哆嗦,結結巴巴地說道:“是是的斥候遠遠看到,他們他們正在利民渠的支堤上挖掘”
“轟!”
喬世充隻感覺天旋地轉。
眼前一黑,險些栽倒在地。
“完了完了”
他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語,眼神中充滿了無盡的恐懼,“這個瘋子這個瘋子!他要水淹壽春!他要水淹壽春啊!!”
“什麼?!”
楊正則臉上的譏諷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駭然,“水淹壽春?他他怎麼敢?!那可是數萬,乃至數十萬的生靈!他就不怕遭天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