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個年輕人,會在乎嗎?
他隻會冷笑着。
在自己的屍體上踏過去,然後繼續做他要做的事情。
“唉”
一聲長歎,充滿了無盡的悲涼與無奈。
方鼎頹然地坐回椅子上。
他看着門口的方向,神色變幻不定。
也許也許對瑾瑜來說,這并非一件禍事。
自己這個孫女,自幼飽讀詩書,眼界之高。
尋常的世家子弟,她根本就看不上眼。
以至于拖到如今,尚未婚配。
而這個趙鋒
方鼎活了七十餘年,自诩閱人無數。
可他發現,自己竟然完全看不透眼前這個年輕人。
無論是那水淹壽春的雷霆手段,還是剛才那一番振聾發聩的治國之論。
都讓他感到深深的震撼與一絲恐懼。
此子,絕非池中之物。
方鼎端起那杯不再溫熱,已經涼透的茶,一飲而盡。
冰冷的茶水,順着喉嚨滑下。
卻澆不滅他心中的驚濤駭浪。
他喃喃自語,聲音輕得隻有自己能聽見。
“難道這天下,真的要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