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以公子之軀,築為橋樁,上書“逆子不孝,魏氏不容”,是為“生樁”】
【後,賊子趙鋒,孤身三百騎闖壽春,以喬氏死士五百壹拾貳人頭築京觀水淹壽春,掘城中世家祖墳,屠戮滿門】
【如今,九江喬氏已滅,九江郡、衡山郡已盡落入賊手】
生樁!
這兩個字。
如同一道刀劈斧鑿一般,撕裂了魏玉道所有的僞裝!
他的兒子。
唯一的嫡子魏不器!
那個被他寄予厚望。
未來要繼承他所有政治遺産,将魏家帶向另一個高峰的兒子!
死了!
不僅死了,還被那個泥腿子出身的反賊。
用最惡毒,最屈辱的方式,打進了冰冷的河床淤泥之中!
永世不得超生!
“哈哈”
魏玉道的喉嚨裡。
發出了如同破舊風箱般的聲音。
他那雙深邃如古井的眸子。
此刻早已被一片血海所淹沒。
那不是悲傷。
而是一種足以焚燒天地的怨毒與仇恨!
魏玉道緩緩地擡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