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青年這段話,二叔頓時臉色大變。
二嬸更是一臉不自然,眼神躲閃,不敢看眼前這個英武不凡的侄兒。
青年也察覺到一些異樣的氛圍,雖然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心裡已經有了些猜測。
他轉過身看向陸承安,雙手握住他的肩膀,上下打量,不由得眼眶泛紅。
“你就是承安吧?為何瘦成這般模樣?”
對于這個忽然出現的青年,陸承安自然是一頭霧水,雖然清楚此人大概率應該是這具身體的兄長,可他的靈魂畢竟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
此時被一個三十來歲的青年這般看待,心裡總歸是有些異樣。
陸承安沒有半點對這個人的記憶,多說多錯,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索性低着頭先不說話,觀察觀察再看。
青年見他這副模樣,心中已經有了些許猜測。
他擡起頭看向那位程家管家,皺眉問道:
“你們是什麼人?要帶他去哪?”
程管家從方才青年那簡短的幾句話裡便判斷出,眼前此人想必是邊境征戰歸來的邊軍。
說不定還有軍功在身。
他程家雖然也算是頗有權勢,但這種軍中之人,最好還是不要惹的好。
稍稍定了定心神,程管家不敢怠慢,拱了拱手回道:
“在下甯都府程家管家,是應了這位婦人之約來收購這位公子去程家為奴的。當然,既然這位公子是軍爺您的兄弟,這筆買賣自然不能作數。”
程管家态度緩和,但語氣卻并未有多少客氣。
青年倒也沒有在意程管家的語氣,隻是轉頭看向陸承安二嬸,眼神已然多了一絲寒意。
“二嬸,你要把我兄弟賣給他人為奴?”
婦人此時已然是慌亂無措,但畢竟是見識淺薄,并未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想着已經落入口袋裡的銀子,她便把心一橫,雙手叉腰道:
“是又怎麼樣?這喪門星克死了他爹娘,又賴在我家白吃白喝了三年。我對他早就已經仁至義盡了。把他賣給程家那是為他好,去了程家說不定還能衣食無憂,總比在我這餓死強。”
青年沒有搭理她,而是把目光投向自己二叔,眼神裡滿是質問。
二叔羞愧難當,不敢擡頭。
青年心頭明了,不由得怒極而笑。
“好好啊血脈至親,竟然做出這般喪盡天良之事,虧我還想着來接你們二老回京享福好啊很好”
二叔滿臉通紅,想要辯解。
“大郎,不是這樣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