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二叔二嬸一家的結局,陸承安已經不再關心。。
他繼承了這個少年的身體,卻并沒有這具身體的記憶。
所以對于這些人,他沒有半點情感糾結。
哪怕是對身後這個救下了他的青年,也隻是心懷感激,并無親情。
而且以那對夫婦對前身的态度來看,如果繼承了前身的記憶陸承安恐怕會更讨厭他們。
青年帶着陸承安騎着馬出了村子,到了村口時卻停了下來。
“承安,爹娘葬在哪裡?帶我去看看。”
青年忽然問道。
陸承安有些尴尬,他哪裡知道這具身體的父母葬在哪裡?
總不能随便找兩堆墳就說是爹娘吧?
沒辦法,陸承安隻好含糊道:
“我不記得了”
青年一怔,不禁有些愠怒。
不等他說什麼便聽到陸承安繼續道:
“我前些日子生了場大病,高燒不退,這幾天才剛好。死裡逃生之後,不知為何很多事就都不記得了。”
四十幾歲的人了,扯謊這種事還不是信手拈來?
這個時候賣點慘,這件事才能圓的過去。
青年已經到嘴邊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他眼眶有些泛紅,伸手揉了揉陸承安的腦袋,哽咽道:
“對不起,是哥不好,讓你受了這麼多苦,哥發誓,以後不會了。”
陸承安抿了抿嘴,輕輕點頭。
不管怎麼說,這個白撿來的兄長似乎挺顧念他這個弟弟的。
都已經占據了這少年的身體,陸承安倒也不會狠下心斷絕跟這具身體有關的人情。
這個名叫陸澤安的青年既然甘願當一個好兄長,那他就安心做他的兄弟好了。
正好,在他還沒有能力自保前,也算是有了個依靠和庇護。
想明白這些後,陸承安再面對陸澤安,便少了一些尴尬和局促,自然了不少。
陸澤安在村口問了幾個村民,弄明白了父母的葬身之地,帶着早就準備好的香燭紙錢和貢品去祭拜。
兩堆沒有墓碑的墳前,陸澤安以近乎立誓的語氣說道:
“爹,娘,你們放心,今後我會好好照顧弟弟,我們兄弟倆會相互扶持,為我陸家延續香火血脈。”
說完,陸澤安朝地上砰砰砰連着磕了三個響頭。
墳前那塊石闆都給磕裂了,他的額頭也隻是沾染了一些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