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也就隻有一條路。
三天後,第一批蒸餾酒出産。
而且這次用的還不是那種二十幾文錢一斤的農家釀,而是兩百文一斤的百日春。
第一批投資不小,加上租房、人工、器具和原酒,花了四千兩。
出産了四百多斤高度酒漿。
然後又用這些酒漿勾兌出了一千多斤的改裝版百日春。
成品酒裝壇密封之後,陸承安便與馮掌櫃連同兩名夥計一起,親自拉着車帶着六十斤酒趕往大将軍府。
坐在牛車上,看着車鬥裡面那一個個酒壇子,陸承安忽然忍不住笑了出來。
馮掌櫃不解,詫異問道:
“陸兄弟因何發笑?”
陸承安擺了擺手道:
“抱歉,一時沒忍住。”
“隻是回想我這一生,自幼埋頭苦讀,潛心治學,沒想到如今竟做起生意來了”
話音剛落,陸承安便覺得自己話語不妥,連忙解釋道:
“馮老哥别誤會,我沒有半點輕視商賈的意思,畢竟商賈之道同樣是民生大計。隻是一時間有些恍惚,有感而發而已。”
馮掌櫃笑了笑,倒是頗為贊同道:
“陸兄弟本就不該把心思放在商賈謀利上,以陸兄弟的才學,應該入仕為官,治國安民。”
陸承安笑了笑道:
“不管要做什麼,得先吃飽飯不是?衣食足而知榮辱,生活都是問題,哪裡還能管其他的?”
“衣食足而知榮辱”
馮掌櫃輕聲念叨了幾遍,不禁感覺這句話簡直道盡了百姓滄桑和生民教化。
内心也不由得更加佩服起陸承安來。
牛車搖搖晃晃,說話間,北齊軍神天策大将軍府便舉目在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