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軍府,李天策的書房裡。
何道哉将今日與陸承安的所見所聞複述了一遍。
李天策若有所思,始終沉默不語。
許久後,何道哉壯着膽子拱手道:
“将軍,陸先生絕非凡人,不可以常理看待。”
李天策擡頭看了眼何道哉,笑了笑道:
“何先生對他評價如此之高?”
何道哉苦笑着搖了搖頭道:
“非也,何某哪來的資格評價陸先生?”
李天策眼中閃過一抹驚訝,這個何道哉在将軍府私塾任教十餘年,雖然沒有絲毫仙、武修為在身,但一身傲氣并不弱于任何人。
沒想到對待那個十幾歲的少年竟然會如此恭敬。
“不就是會作詩嗎?詩詞再好,終究不過是小道,供人娛樂消遣罷了,如何能擔得起何先生如此高的評價?”
何道哉再次搖了搖頭,神情變得尤為嚴肅。
“不瞞将軍,一開始我也是像将軍這樣的想法,但經過今日一番求教之後才知道,詩詞隻不過是陸先生最不起眼的學問之一”
李天策來了興趣,指了指一邊座椅道:
“何先生别站着了,坐下喝杯茶,慢慢說。”
何道哉也不客氣,坐了下來,回憶起今天陸承安對他說過的一段話,開口道:
“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後有定,定而後能靜,靜而後能安,安而後能慮,慮而後能得。”
“将軍以為,這段話有何道理?”
李天策皺眉深思。
他雖然是武修,但家中藏書不少。
武道修行到極高境界的人,不可能隻是一介莽夫。
短時間内他雖然無法理會這段話中的真意,但卻能感覺到這是極為高深的道理。
見李天策沒有說話,何道哉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