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據他所知,這天下間修行者雖然如過江之鲫,但能入中三品者便已是百裡挑一。
且哪一個修成中三品的修行者,不都是數年乃是十幾二十年的苦修而來。
像他這種五個月六品圓滿的,陸承安雖然見過的修行者不多,但也能斷言少有人能有這般進境速度。
陸承安并不是對此沾沾自喜,覺得自己有多麼天才。
他隻是在感歎,人生命運變幻,猶如天機浮雲,捉摸不定。
也正因為如此,他更深明吾日三省吾身的道理。
人若不能自省,勢必會邪念叢生,迷失自我,忘卻初心。
以至于最後功敗垂成,後悔莫及。
修行傳道,更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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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結束,下午不再是繼續講課。
這個世界沒有科舉,陸承安也不想把陸甯兒和陳淵培養成隻知鑽研經義的書呆子。
所以每天下午的課業就要靈活的多。
歸納起來就是四個字——琴棋書畫。
而且每過六天就有一天是休息日。
這一天陸承安會帶着陸甯兒和陳淵去釣魚,去爬山。
亦或者打理門口的五畝桃林。
總之學習和生活都需要重視。
所以當下午的課一開始,何道哉看着陸甯兒和陳淵兩人抱着一堆的材料在那學習如何制作棋盤的時候,直接愣在原地。
這不應該是工匠們才需要學習的知識嗎?
怎書院竟然還教這個?
陸承安沒有解釋,隻是告訴他們如果願意,就留下來跟着一起學,不願意就回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