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掌櫃眼神一頓,臉上多了些許迷茫。
掙了很多錢之後呢?當個富家翁?
真要說起來,他現在已經是富家翁了。
可馮田覺得自己現在的生活就已經很好了。
之前從未想過這個問題,此時忽然被陸承安問起,一時間他竟完全看不清自己将來要做什麼。
陸承安也并未多說,說多了那就是以自己的想法去幹擾他人。
他希望馮掌櫃是發自自己内心的想要做一些事,而并非是因為他幹預。
因為這兩者之間有着極大的差别。
酒樓的爆火是陸承安意料之中的事,掙到多少錢陸承安都不會太過驚訝。
其實酒樓的真正價值不隻是迎客賺錢,而是因此而衍生出來的各種門道。
有上一世那爆炸般的信息積累,陸承安随便拿出幾個點子,都能掀起這個時代的潮流。
這些東西都能帶來巨大的财富。
如果馮掌櫃隻是安心做一個富家翁,那麼自酒樓為止,之後陸承安就不會再操心生意的事。
或者說另尋其他的人才,走這條路。
這條路一旦成功了,得到的可遠不隻是富可敵國的錢财,還有那青史留名的偉績。
馮掌櫃能不能把握這個機緣,就看他自己的了。
酒樓的開業對于書院來說并沒有太大的影響,書院裡還是那個樣子。
每日卯時四刻便會準時響起讀書聲。
從《千字文》到《詩經》,從《百家姓》到《小學》。
何道哉拜師入門之後,每天一大早就會過來。
一直到午時才離去。
他畢竟還有李府私塾先生的職位在身,還要回李府私塾上課。
李天策知道他已經拜陸承安為師,準許他每天上午去書院學習,下午回将軍府。
偌大一間将軍府雖然李天策的嫡系子孫隻有李仲明一人,但李家總歸是有不少親朋,還有一些跟随李天策征戰的同袍留下來的遺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