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笑着點了點頭道:
“如此最好,有諸位長輩在,我北齊便已是固若金湯。那些宵小碰壁之後,自然就會知難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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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玄機的離開,除了那些修為通玄的絕頂存在之外,世上唯有一人有些許模糊的感應。
正是在書房裡抄錄經典的陸承安。
不知為何,正在抄錄一本詩經的他,忽然心頭莫名煩躁。
感覺似乎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天地間,充斥着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壓抑感。
陸承安索性擱置了毛筆,走出了房門,也走出了書院的大門。
順着門前桃林間那條小路徑直向前。
陸承安忽然皺了皺眉,感覺有些不對勁。
今夜,似乎過分安靜了些。
仲秋時節,田間野外應該多有蟲鳴。
可此時,四周卻是寂靜無聲。
忽然,陸承安腳步停滞,眼中帶着一抹警惕。
在腳下這條石闆小路的盡頭,不知何時站着一位身材高大的白發白衣女子。
月華照在她身上,仿佛籠罩了一層銀輝,顯得無比聖潔高遠。
陸承安手掌一翻,藏在袖袍裡的字帖滑出,被他捏在指尖,足足有一沓那麼厚,每一張都是他最強的攻伐手段。
那女子似乎感應到了什麼,緩緩轉過身,嫣然一笑。
随後竟仿佛是熟人一般,對陸承安柔聲道:
“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