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這句話說的很平淡,沒有任何異象,也沒有任何力量外洩。
但陸承安卻能感覺到那極為純粹的殺意。
隻要這個女子想,他立即就會灰飛煙滅。
對此陸承安并沒有任何慌亂,剛才在書院門口遇見這位神秘的女子時,他便已經有了這樣的心裡打算。
陸承安淡然一笑,直視女子的雙眼道:
“前輩要殺我,自然是輕而易舉。”
女子笑問道:
“那你還不怕?”
陸承安點了點頭。
“死自然是怕的,陸某還沒有修到勘破生死的境界。”
“隻是這世上,總有些東西超越了生死。”
“若今日陸某為了貪生而一改初心,那也就沒有資格讓前輩托付北齊了。”
此話一出,白衣女子忍不住仰頭哈哈大笑。
笑聲爽朗,全然不像是一個女子所有。
“好你個滑頭,原來是拿準了我不會殺你”
陸承安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女子歎了口氣,看着陸承安眼裡多了一些異樣的神色。
“你,你們,都是一類人,心裡裝着的,永遠比他人要大要多可唯獨裝不下你們自己”
女子忽然說了一段莫名其妙的話。
讓陸承安不由得感覺她似乎不是在看自己,而是在看另一個人。
片刻後,女子收回目光,手掌輕輕擡起,掌心浮現一抹金光。
一面造型古樸氣息晦澀的銅鏡懸浮在她掌心上空三寸的位置。
女子輕聲道:
“這三百年來,我走遍北齊京都,在這座京城各地都留下了屬于我的烙印。”
“并借北齊國運打造了這面鎮國鏡。”
“借助這面鏡子,你在這京都便能猶如神明坐鎮天地,絕對無敵。”
說罷,白衣女子擡手一揮,鏡子瞬間化作一道流光飛入了陸承安的額頭。
陸承安立即察覺到這面鎮國鏡進入了他的識海,與他産生了一縷仿佛是本能一般的聯系。
陸承安心頭震撼莫名,也大概因此猜到了女子的身份。